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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86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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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臉上的淚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,“閣主,我知道的,沒有小姐,你根本就不會落得這副田地。”說什麽一定要制造關聯,這本來就脫不了幹系,你何苦要演繹出壞人的姿態?

元寒豈早早就料到自己有一天會為了她,做出奮不顧身的事情,卻想不到自己的反應能力會那樣的快。用背擋住了會刺向她腦袋的毒針,她卻渾然不知。只要她有一點點的分神,完全可以看到他的,畢竟他穿的衣袍永遠都是那樣的艷麗,難以忽視。

毒針插入了後背,帶著隱隱約約的刺痛感,那上面有毒,毒液擴散得很快,以至於背部的肌肉整塊都發硬了,身體有一種沈墜感。

不知道今天之後還能不能見到她,元寒豈擦了擦額間的汗水,理了理衣袍上的灰塵與褶皺,走了進去。他知道自己縱然性子再怎麽不討她歡喜,在她眼中,自己也該是風儀偉長,有閑鶴翔雲之姿的人,他想要保持自己完美的儀表。

“來世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,你要我怎麽相信?在我眼裏,沒有來世,只能好好把握今生啊!我不要來生的承諾,只要今生!劉一向,你睜眼啊!”他聽到她歇斯底裏的喊叫,有點嫉妒劉一向了。

他靜默的看著她,可她依舊沒有註意到自己已經進來了。

“我們本身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,即使來生也不一定會相遇,再也不會相遇,你懂不懂?你懂不懂啊!劉一向!起來啊!”她搖晃著劉一向,試圖扶起他。

他笑了,從她的話間明白了一些東西。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,他的諾兒,果真是不一樣的。正因為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,才會形似雲透,卻又不該是雲透。

“諾兒,他死了。”他朝著她露出了耀目的笑容,一身紅衣艷麗得讓人不容忽視。

她終於將視線轉向他,“元妖孽,是你派人下的暗手嗎?”

外間的聲音更加的嘈雜,他的目光瞳孔緊縮了一下,十分的危險。他知道,一旦外間的亂黨全部被抓,自己也遲早會被抓,時間不多了。

“你想殺我滅口嗎?”她感受到他身上凍骨的寒意,諷刺的笑著。

又是一句反問,問得他無力。她認為劉一向是自己殺的,也認為自己會狠心殺掉她。她的問話甚至比背部的毒針,還要讓他難受。

諾兒,你的話比毒藥更毒,比撕裂的傷口更痛。

他始終笑著,唇保持著一個完美的弧度,“諾兒,在你眼中,我是怎麽樣的呢?”好想知道你是如何評價我的。

對上了她那漫著水汽的漂亮眸子,他將修長的手指豎在了唇間,“不要說,一定不會是什麽好印象。”

官兵們來了,他終是轉了身,怕那群官兵不長眼要抓她回去,因而與官兵解釋了一下她與攝政王莊冠翎的關系。他想不到,有一天,他需要靠另一個的身份,來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。

皇上覬覦他的財富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,這回好不容易給自己安上了一個亂黨之名,自己是不會太好過的。

有飯有菜,唯獨沒有藥。後背已經潰爛了,他只能趴在牢房的石床上,聞著自己身上一股將死之人的味道。

他想,牧端支撐不了多少天的。只要皇上將自己關押在此,皇上便能夠讓自己的屬下投鼠忌器,一點一點的蠶食自己的產業。

皇上和亂破不一樣,亂破想要打下江山,因而即使有風險仍舊想收服自己。皇上卻要穩固江山,自己這種危險分子,只有死了才能讓皇上安心。

冷靜了些日子,牢獄裏分不清楚白天還是黑夜。醒來的時候,就在腦子裏回想她曾經說過的話,逐字逐句的分析。

諾兒,你真傻,以為對我說些絕情的話,我就會恨你,你便不再是我的掣肘,我就會脫離皇上的鉗制嗎?若能讓你安穩活著,財富、人力,皇上想要,我送給他也是沒關系的。

其實,諾兒口頭上不承認,還是在做著對我有益的事情吧。背部持續的疼痛似乎因這一個念頭,麻痹了。他揚了揚唇角,我得更改對牧歌下的命令了。縱然嫉妒你為劉一向的死嚎啕大哭,卻舍不得你為我的死露出難過的表情。

趁著沒人註意,他吞服了裹在飯中的藥丸,進入假死狀態。雖然無法動彈,但他的意識還在,能夠聽得到聲音,感受得到外部環境的變化。

牢房彌漫著一股腐肉的臭味,皇上看著後背潰爛的元寒豈,不由得皺了皺眉頭,“牧歌,將人好好葬了吧,若不是為了這個江山,我真舍不得殺他。”

不確認我的死,皇上你恐怕也無法說出這話來。他在心中冷笑著,畢竟皇上您足足派了十名禦醫,五名仵作過來檢驗我的“屍體”。

“牧歌必會將此事辦妥!”她目不斜視的回答。

黑暗的棺材終於見到了一絲光芒,元寒豈在關宣的攙扶下,從棺材裏出來了。換了一個新的屍體進入那棺材,方才放心的離開。

雖然後背的衣服已經撕開了,但爛肉仍舊粘連上了邊角,換衣的時候,不免要把粘著的衣服碎片扯下來。元寒豈見牧歌猶豫到無法下手,冷聲道:“用刀將腐肉割下來。”

“我來吧。”關宣看牧歌不忍的模樣,還是覺得不該讓女子來做這等血腥的事情。往他口中塞了一塊毛巾,關宣動起來了刀子。

“你想不想見江諾薇?”為了轉移他的註意力,關宣特意提了她。

“沒有必要見,我既救不了她的命,就沒有見的必要。”一想到她,背後的傷口就不算什麽了。

“你接下來要做什麽?你為什麽要買那麽多的玻璃?”關宣屏著氣息,他敢打賭,元寒豈這輩子從來就沒有遭過這樣的罪,不但身上有毒,還渾身發臭。

他堅定的回答,“送死。”

“真的會死?”關宣的刀子歪了歪,很快又偏移回來。

“九死一生。”

“我懂了。”收了刀,關宣一邊走向窗口處,一邊難耐的說道:“真是太臭了,真虧你能忍這麽久。”

“要是死太早,皇上不會相信。”元寒豈也是算著快到極限之時,才假死的。否則,哪能假死得足夠逼真?

“我和牧歌不能常來,你要把牧端叫回來麽?”關宣幫牧歌將水桶提進來,為元寒豈清理身子。

“不用說,就讓他以為我死了就成。”元寒豈笑了笑,“死了幹脆,要是讓他知道我接下來做的事情就多一個人心塞。”

“閣主接下來要做的事情,不一定成功,還讓看到的人心寒,你也要做?”從外面走進來一個小眼的光頭,他笑得瞇眼的時候,顯得十分的和善。

“木大師,事到如今,你不做是死,不成功也是死,你自個兒掂量吧。”元寒豈亦笑,即便落魄得像是蒙了塵的珠玉,即使光芒不再,也不妨礙他別於瓦石的珍貴。

話中的意思是,我只有成功了才能活命麽?木宏搖著頭慢慢走向他,“年輕人火氣真重。那事情,取決於天意,我無法主宰結果。”

“你說你找不到屬於她的命星,她便該是別的世界來的人!既然她能到我的世界,為什麽我不能到她的世界?”元寒豈的眼裏有著一種耀目的火熱,不能在這邊見到活著的她,我就追著她到別的世界!

“好,我今天開始取血。”木宏從自己背著的布兜裏取出工具,神色輕松的拿著閃著寒光的刀子找位置。

牧歌抓住了木宏的手腕,“現在不行!閣主的身子還虛。”

木宏沒說話,和元寒豈對視一眼。

元寒豈以命令的口氣說道:“現在取。”

“閣主!”牧歌沒有再攔著木宏,擔憂的看著元寒豈。

“別叫了,這不會是最後一次,取血的日子還長呢。”木宏悠悠的動著刀子,拿著接血的器具,爭取一滴不漏。

“以後還要?”牧歌看著取血的份量,心情晦暗得看不到一縷陽光。

“當然,否則我也不會急著過來取了。”木宏取夠了血液,朝著牧歌動了動眉頭,“你替他包紮吧。”

藥材準備得本就足夠充足,為元寒豈止血是很容易做到的事情,牧歌嫻熟的為他止了血。見他的唇失掉了色彩,擰緊的眉頭沒有松開。

關宣和牧歌輪流去照料元寒豈,看著他背部的傷口結痂,脫落。看著他的身體因取血,落下越來越多的疤痕。

“閣主……”牧歌咬著唇,給他餵補血的藥材。

“你對諾兒做了什麽?”平日裏懶洋洋的眼神,因涉及江諾薇變得銳利起來。

牧歌的手抖了抖,被他寒涼的眼神驚懼,“我對她說您死了。”

“還有呢?”

她在他的眼神逼迫下,把事件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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